致敬,托起生命的產房天使
|
產房是生命的起點,而助產士是托起新生命的第一人。她們的累、她們的笑、她們日夜不息的守護都是為了聽見新生命第一聲響亮的啼哭。5月5日國際助產士日來臨之際,記者走近這個平凡而又特別的群體,致敬守望生命花開的產房天使。 助產士也需要“工匠精神” “助產士姐姐你不要走,我害怕。你在我才有勇氣生啊。” “我們一直在,按我說的做,寶寶會順利分娩的!不要緊張。” “呼叫于老師,請進分娩間支援,現在有5個寶媽同時分娩,人手不夠。” “小夜班助產士注意:下班后需加班。產房現在待產21人,有6人即將分娩。” …… 勞動節前夕,記者來到江蘇省婦幼保健院。雖然“五一”假期即將到來,但這里忙碌的場景一如往常。 產房主管護師于晶晶從事助產工作已經10年了。在她工作的10年里,只有自己懷孕那年的春節是在家過的,其他時候的節假日,于晶晶幾乎都忙碌穿梭在產房各個角落。 產婦的平均總產程一般有11-12小時,而這需要助產士的全程陪伴。監測胎心動態、觀察羊水變化、判斷宮口進展……在于晶晶看來,助產工作是個需要“工匠精神”的細活,“我們的每一個微笑、每一個動作、每一句問候都會影響到產婦的身心狀態和產程。”于晶晶說,寶寶出來之后如果不哭,自己會比誰都緊張,“只有聽到哭聲,我們那顆懸著的心才會放下來。” 有15年助產經驗的產房主管護師王雙在這里工作,在這里生娃,也在這里帶教,由她手上接生的寶寶數以萬計。在她看來,助產不僅是門專業性極強的技術,還是經驗和閱歷的體現。王雙至今記得第一次接生時的緊張、興奮和慌亂。在嚴格訓練下,她逐漸成長為一位成熟的助產士,而直到自己孩子的降生,王雙才對這份工作有了感同身受的認識。“我有過那種痛苦、害怕和無助,我才能真的理解她們的需求。” 做了媽媽后的王雙變得更加感性和柔軟,“助產技術不是機械性的簡單重復,要用心去感受你才能得到真正成長和提高。”她常常這樣對自己帶教的學生說。 “我們更愿意被稱為‘助產士’” “很多人都認為我們只是產房的護士,但我們更愿意被稱為‘助產士’。”王雙坦言,助產工作不僅要會觀察產程,會接生,還要會常規護理,實際上是一門有區別于一般護士的專業性非常強的工作,不經過系統專業的學習和3-5年嚴格規范的臨床實踐,是無法成為一名合格的助產士的。 近幾年來,隨著高危孕產婦的增多,妊娠合并癥與并發癥也在增多,助產士所面臨的技術挑戰、工作風險和社會需求也越來越大。而各大醫院都面臨助產士緊缺的情況。 “我們醫院產房目前有42位助產士,其中有一半以上都是90后。”江蘇省婦幼保健院產科主任張國英表示,為了彌補助產士人手的不足,醫院建成了很好的傳幫帶制度,如今經過專業指導和實踐的90后助產士已經成為產房主力。 自1988年進入南京市婦幼保健院工作以來,已年過半百的資深助產士支軍先后擔任過責任護士、助產士、助產士組長、產房助產技術帶教老師等,帶教的實習生、進修生、護士、助產士、產科醫生也達到近千人。 “助產崗位面臨的是母嬰兩條生命的安危,其護理成效是專業技術水平與職業道德水準相結合的體現。”支軍表示,被需要的感覺,是這一群體職業成就感和個人價值感最大的來源。“有時候會聽到產婦說:‘我下次生二胎還找你’,心里會非常高興。” 人才缺口倒逼教育和晉升體系改革 據了解,1989年至2017年間,江蘇孕產婦死亡人數下降78.4%,孕產婦死亡率遠低于全國平均值。“這離不開江蘇近萬名活躍在臨床一線的助產士,她們為保障母嬰健康和生育安全獻出了自己的努力和汗水。”江蘇省衛健委婦幼處處長顧壽永介紹。 但目前,國外助產士與產婦比例1∶1000,而我國僅為其1/4,全國約缺少80萬助產專業人才。“不僅如此,我國助產士缺乏獨立的注冊和晉升體系,缺少獨立的教育教學體系,臨床上的許多助產士是注冊護士通過臨床實踐轉變而來。”江蘇衛生健康職業學院臨床醫學院院長馬常蘭說,助產人才教育無法適應社會對助產的要求,需要通過多方面的改進和轉變來促進助產教育的發展。 自2014年起,江蘇高職類院校就已經在護理大類中增設了助產專業方向。“這個專業在招生的時候很熱門,兩個班招得滿滿的,分數線也會比普通護理專業要高。”馬常蘭說。但由于有些醫院人事部門因為對助產專業缺乏了解,在招聘時將專業要求設為“護理專業”,那么助產專業就無法申報普通護士崗位了。“這一定程度上阻礙了助產專業的就業,但事實上助產專業畢業生也完全可以從事普通護理崗位,學生所學課程比普通護理專業還要多。” 隨著“全面兩孩”政策的放開,社會對優生優育、母嬰健康等方面提出了越來越高的要求,兒科醫生、婦產科醫生及助產士等專業人士缺口不斷擴大。這也將倒逼助產職業教育、招聘、人才晉升體制的改革,為生命之舟的“擺渡人”贏得更多理解和尊重。(王甜)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