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文江
丁文江,地質學家、地質教育家。是我國地質事業的奠基人之一。創辦了我國第一個地質機構——中國地質調查所,領導了我國早期地質調 查與科學研究工作;又在該調查所推動了我國新生代、地震、土壤、燃料等研究室的建立。積極從事地質教育,善于發現與培養人才。著有《蕪湖以下揚子江流域地質報告》、《中國的造山運動》和《申報地圖》等,對我國地層學、構造地質學、地圖學做出了重大貢獻。 丁文江,字在君。他出生在一個富紳之家、書香門第,他們弟兄7人都在賢淑的母親訓誨下養成了好習慣、好品德。丁文江5歲時已識字很多,四五年內,不但讀完了“四書”、“五經”,還會吟誦詩詞、作對。老師出上聯“愿聞子志”,他即應聲答“還讀我書”。老師嘆為神童。他11歲時,作出了《漢高祖明太祖優劣論》這樣洋洋數千言的長文。他自幼在古典文學、歷史方面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丁文江15歲時,發生了他一生轉折的大事。當時任他家鄉泰興知縣的龍璋,字研仙,湖南攸縣名士,維新派政治家(辛亥革命后作過湖南省民政長),聽說本邑有一神童丁文江,就叫丁父帶丁文江去縣衙面試。龍出考題“漢武帝通西南夷論”,他下筆千言,闡發分明。龍璋嘆為“國器”,收為弟子,并力勸丁父送丁文江去日本留學。 1902年秋,丁文江到日本后,住在東京神田區,與很多留日學生一起參加“寫文章、談革命”的活動。1904年初,日俄戰起,我國東北慘遭蹂躪,中國留日學生憤怒抗議。丁文江離開日本,轉赴英國留學。船經新加坡檳榔嶼時,訪維新派首領康有為,得其資助。他們到英國后,丁文江初在愛丁堡進修英文,后來轉到斯帕爾丁鎮念完中學。1906年,他考入英國劍橋大學,因負擔不起高昂學費而輟學,遠游歐洲大陸,在瑞士洛桑居住較久。1907年夏天,他回到英國,考進格拉斯哥(Glasgow)工業學院預科。1908年轉格拉斯哥大學,專修動物學,以地質學為副科。1910年又把地質學升為主科,加以地理學為副科。該校地質學教授J.W.格列戈里(Gregory)是一位有名的探險家型的地質學家,對丁文江一生事業有深遠的影響。1911年,丁文江在格拉斯哥大學畢業,獲得動物學與地質學雙畢業文憑。 學成之后,丁文江立即啟程回國。他離開家鄉整整9年,回國時,首先想到的不是高堂雙親,而是災難深重的祖國。他乘輪歸國不是在終點上海下船就近回家,而是在越南海防登岸,乘滇越鐵路火車入云南,開始了在祖國大西南的徒步旅行。這次旅行歷時2月多,行程約萬里,他飽覽了祖國壯麗河山,熟悉了各地風土人情,為他以后幾次西南地質考察打下了基礎。他回國伊始就選擇祖國大西南作長途旅行,增加感性知識,這表現出他對我國地質事業之開創和發展的戰略眼光。 丁文江回國不久,進京參加了“游學畢業考試”,獲“格致科進士”。辛亥革命爆發,他在家鄉編練民團,保境衛民。1912年,他應上海南洋中學校長王培蓀聘請,擔任化學、地質、動物、英文、西洋史等課教員,他以生物進化論觀點編了《動物學教科書》,深受學生敬愛。1913年,丁文江應工商部礦政司司長張軼歐聘請,任該司地質科科長,從此開始了為中國地質事業奮斗生涯。 丁文江也是一位愛國的社會活動家。他一生積極從事社會活動,并一度涉足政界。 1922年,他與胡適之、陶孟和等籌組“努力社”,出版《努力周報》。丁文江在《努力周報》上進行了科學對“玄學”的論戰,發表了《玄學與科學》、《玄學與科學——答張君勱》、《玄學與科學的討論的余興》等長文。這場論戰引起很多知名學者參加,得到社會廣泛注意,在當時無疑具有進步意義。 “九一八事變”以后,民族危機深重。1932年,丁文江又與若干朋友創辦《獨立評論》,發表對形勢的看法,痛斥蔣介石的內戰、獨裁政策。 。保梗常衬晗,丁文江出席第16屆國際地質學大會后,由美國赴歐洲,歷訪英國、瑞典、瑞士,最后在蘇聯旅游訪問了一個多月,回來后著有《蘇俄旅行記》10多篇,對蘇聯的社會主義建設與改造之輝煌成就及蘇聯地質事業的飛速發展深致贊譽。 。保梗常的晗掳肽,日本侵略氣焰囂張,向華北步步進逼,若華北淪陷,則北煤不能南運,南方能源緊缺,當時粵漢鐵路全線通車,急需就地解決燃煤問題。丁文江決定去湖南考察粵漢鐵路沿線煤礦儲量與開采現狀。他于12月2日抵長沙,5日游南岳衡山,6日冒大風登上主峰祝融峰。7日,他去湖南湘潭譚家山煤礦考察,親下傾角45°、斜深170米的礦洞量煤層產狀與厚度。8日他回衡陽,由于賓館新建房屋煙道不暢,生火取暖中,煤氣倒罐室內,致使中毒。后由于醫療事故,致使胸腔化膿。15日,移長沙湘雅醫院救治,查明已并發腦中樞血管損壞。最后因病情惡化,搶救無效,于1936年1月5日逝世,終年49歲。 丁文江的逝世引起學術界及社會各方面人士的悼念。章鴻釗發表了《我對于丁在君先生的回憶》一文;文末贈一副對聯:“認責任內,無處可放松,治學然,治事亦然,識君以來,始信自強在不息;數交游中,惟真最難得,能讓易,能爭非易,從今而后,幾疑直道與偕亡。”翁文灝發表了《七律:追念丁在君先生》四首;其中二二首云:“攜斧曾經汗漫游,西南山谷最清幽。碧雞金馬云南路,漓水藤灘黔外州。霞客遺蹤追絕域,粵灣車路達江流。搜羅多少詳圖籍。整理端須仔細求”。“一代真才一世師,典型留與后人知。出山潔似在山日,論學誠如論政時。理獨存真求直道,人無余憾讀遺辭。赤心熱力終身事,此態于今誰得之!”當時在英國講學的李四光,得噩耗時,正在把他的講稿整理成《中國地質學》(英文)出版,他立即在該書“自序”中寫道:“正當我的原稿整理工作將告結束時,傳來了我的朋友和最尊重的同事丁文江博士不幸逝世的消息,如果我借此機會來對這位如此忠心致力于發展中國地質科學的人表示欽佩之意,或許不會是不合適的”。1937年,李四光借在長沙參加中國地質學會理事會之便,專程去岳麓山看了丁文江的墓地,表示了對好友的追思之情。 在祖國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新時期,丁文江的生平事業得到科技史學界的充分重視、深入研究,以及全面的、客觀的、公正的評價。尤其是他獻身科學事業的崇高品質將永為人們所紀念和效法。 杰出的地質教育家 丁文江擔任工商部礦政司地質科長之初,就采用前任科長章鴻釗之方案,籌辦“地質研究班”,后改名“農商部地質研究所”。他自任所長,以他和留日歸國的章鴻釗、由比利時歸國的翁文灝三人為教學及行政骨干(不久他出外考察,所長由章鴻釗代理,并繼任),招生30名。他自己親授“古生物學”等課程。他尤其注重增加學生實地工作之時間與機會,教導學生觀察繪圖、采集標本等,培養學生實際工作能力。至1916年,這批學員畢業,只剩下22人,其中18人得畢業證書,3人得修業證書,這18人中大部分進了以丁文江為首的地質調查所,這便是章、丁、翁等為我國培養的第一批地質人才,其中不少都成為中國地質學界的名家,如葉良輔、謝家榮、朱庭祜、李學清、劉季辰、王竹泉、李捷、周贊衡、譚錫疇、徐淵摩、徐韋曼等等。丁文江真誠地愛護和培養人才,在他身邊工作的這些年輕人,有了實際鍛煉與貢獻之后,紛紛被派出國留學深造。當時多半去美國,如謝家榮被派去威斯康辛大學(1918—1920年),葉良輔被派去哥倫比亞大學(1919—1921年),朱庭祜被派去威斯康辛大學和明尼蘇達大學(1920—1923年)等。 “地質研究所”停辦之后,北京大學于1918年重辦理科地質系,該系隨時向地質調查所輸送自己的畢業生。丁文江很關心該系之建設。1919年初,丁文江隨梁啟超、蔣百里、張東蓀等赴歐洲考察戰后形勢,接著又去了美國,聘請了美國地質古生物學大師A.W.葛利普(Grabau)于1920年來華,任北京大學地質系古生物學教授、兼農商部地質調查所古生物研究室主任。 1931年,丁文江應北京大學校長蔣夢齡之聘任該校地質系教授,講授《普通地質學》等課程。丁文江是一位極端認真負責的嚴師,他雖學識淵博,但往往還要以講課時間的3倍用于備課。他精心編寫講義,準備掛圖、標本也力求完備,本校不夠的,就托中外朋友幫忙。由于準備充分,教學效果很好。他講課詼諧生動,深入淺出。他常用些掌故小說及戲曲歌謠故事打比方,再加以科學解釋。他常常親自帶領學生去野外實習,甚至犧牲自己假期休息時間。凡預定實習的地點,他必先去一趟,然后再帶學生去。野外實習時,吃飯、住宿、登山、休息,他一概與學生完全一致。不論地質實習時間長短,一切所需物件都要求齊備。有時有的人以為一兩天短期旅行可以隨便對付,不須大整行裝,丁文江卻說:“固然有些地方可以對付,但是不足為法!帶領學生必須照規矩,以身作則。不如此,學生不能有徹底的訓練,且有虧我們的職責”!后來,給他當過幾年助教的高振西撰文說:“這樣的教師,丁文江先生,給予學生們的好處不只是學問知識同治學訓練,他那活潑的精神,任事的英勇,訓練的徹底,待人的誠懇,……無形之中感化到學生身上的實在更為重要。”丁文江在北京大學任教3年,這一時期的學生中亦不乏中國地質學界的骨干。如趙金科、王鈺、張文佑、孫殿卿、崔克信、阮維周、盧衍豪、郭文魁、岳希新、葉連俊等等。 。保梗常茨辏对,丁文江應中央研究院院長蔡元培之邀,任中央研究院總干事,于是辭去北京大學教授職,前往南京上任。當年秋,他又應中央大學校長羅家倫及地質系系主任李學清之聘,兼任該校地質系名譽教授。 丁文江不但關心高等學校教育,也關心青年學者的出國進修。1934年秋,李春昱考取河南省公費赴英留學,丁文江專門打電報叫李過南京時與他見面,丁文江力勸李春昱改赴德國,一方面因中國地質學家中學德語者尚少,另外,丁文江在華盛頓參加第16屆國際地質學大會時結識了德國大地構造學權威漢斯·史蒂勒(HansStille),知他輔導學生極認真。李春昱決定改為留德,丁文江為其辦了一系列轉移手續。后來,李春昱在德國柏林大學作史蒂勒的研究生,以“最優秀”成績獲博士學位,載譽歸來。丁文江付出了大量精力和心血去發現人才、培育人才、提拔和使用人才。 腳踏實地的地質考察家 丁文江一生中曾多次成年累月地在野外奔波勞碌,搜羅第一手材料,從而著書立說。他早年帶領學生實地考察時,就力倡“登山必到峰頂,移動必須步行”,“近路不走走遠路,平路不走走山路”之準則。他為中國地質學者樹立了實地調查采集的工作典范。 。保梗保衬,丁文江與F.梭爾格(Solgar)、王錫賓一同調查正太鐵路沿線地質礦產,很有收獲。首先,他給“太行山”下了個新的地理學上的定義,認為從河南濟源至河北阜平這段近乎南北向的山脈才是真正的太行山,而從阜平至山海關這段近乎東西向的山脈則應叫“燕山”。其次,他指出,傳統地理學往往把山脈當做大河之分水嶺,而山西若干大河,如唐河、滹沱河、漳河等都穿太行山而流到河北,這就打破了“兩山之間必有水,兩水之間必有山”的習慣觀念。再次,他對洋人調查中國地質之結論絕不輕信盲從,而是實事求是、具體分析,如德國人李希霍芬上世紀曾盲目樂觀地妄言:“山西真是世界煤鐵最豐富的地方,照現在世界的銷路來說,山西可以單獨供給全世界幾千年”。丁文江實地工作后發現,山西的煤的確很多,而鐵卻不然,正太路附近鐵礦最厚的礦層不超過0.6米,且厚度不穩定,不規則,經濟價值不大。這實際就是今天所謂的“古風化殼型”的“山西式鐵礦”。他根據事實寫了一篇文章,題為《有名無實的山西鐵礦——新舊礦冶業的比較》,糾正了洋人的錯誤。 1914年初,丁文江又奉命單獨去云南、四川、貴州調查地質,至1915年初才返京。他調查了云南個舊的錫礦、東川的銅礦、宣威的煤礦,又對滇東地層、古生物、構造、礦床都作了詳細研究,特別糾正了法國地質學家戴普拉(Deprat)等人的錯誤。他最早命名了下寒武統滄浪鋪組、中志留統面店組、上志留統關底組、妙高組、玉龍寺組等地層單位。1936年他逝世后,王曰倫系統整理了他的研究成果,寫成《云南東部寒武紀及志留紀地層》一文發表。丁文江是一位卓越的探險家,他隨身帶著《徐霞客游記》,處處以徐霞客為榜樣。他常追蹤徐霞客的旅行考察路線,既肯定徐霞客的功績又指出其不足和錯誤。這為丁文江后來潛心研究、整理《徐霞客游記》打下了基礎。黃汲清說:“他(丁文江)平生最佩服徐霞客,而他自己就是20世紀的徐霞客,……他的成就遠遠超過徐霞客。” 。保梗保赌,丁文江應上海黃浦江水道總局之邀,去江蘇、安徽、浙江三省調查揚子江下游地質,其成果于1919年以《蕪湖以下揚子江流域地質報告》之專著形式發表。首先在該區地層之研究上,他大大超過了李;舴业韧鈬鴮W者。他將泥盆紀的堅硬石英砂巖命名為“五通山石英巖”。他又把李;舴以\統命名的包括石炭系與下二疊統的“棲霞石灰巖”詳細劃分成了“棲霞石灰巖”、“南皋煤系”、“洞庭砂巖”、“船山石灰巖”幾部分。該文在闡述江南山嶺的地質構造與秦嶺、南嶺地質構造之間關系的同時,也探討了各自的特點和地殼運動之時代。文中還闡述了氣候變遷、河流生成等問題及對揚子江口及三角洲之形成和發展的探討,尤有獨到見解。他以對《禹貢》等經典著作的淵博知識和對各區域方志材料的詳細考證,從2000年來江浙各縣治設立之先后時期及海塘建筑之歷史,推究海岸的變遷,闡明三角洲的伸展,認為江蘇海岸平均約60年向外推進1英里,這與水文學家海登施塔姆(Heindenstam)之研究結果不謀而合。 。保梗保改,丁文江在陜西、河南省交界附近的三門峽發現第四系下部一個好剖面,最上為黃土;中為礫石層;下為砂層;最底為泥砂層,其中含雙殼動物化石,經美國古生物學家W.H.多爾(Dall)鑒定,其時代為早更新世。丁文江同時又在山西河津縣北里村發現差不多相同時代的地層剖面,上為黃土,下為砂層,在砂層之頂部產象化石。他把這些成果交瑞典地質學家J.G.安特生(Andersson)匯總研究,后來,安特生于1923年發表了《中國北方之新生界》這一專著,其中全面引述、介紹了丁文江的研究結論。自此,丁文江就被我國地層學界公認為“三門系”的創立者。 1928年,丁文江受國民黨政府鐵道部和廣西省當局之邀,到廣西去調查擬議中的川廣鐵路線及沿線地質礦產。他走遍了大半個廣西,而于廣西中部及北部,如南丹、河池、馬平、遷江諸縣調查尤詳。他除勘查了南丹、河池的錫礦及遷江一帶煤田外,特注重地層系統及地質構造之研究。他在廣西東部南寧、武鳴一帶見中泥盆統的蓮花山砂巖不整合覆蓋于前泥盆紀的龍山系變質地層之上,因而確定加里東期造山運動之存在,命名為“廣西運動”。他又在河池地區發現水平的二疊系灰巖與直立的泥盆系灰巖之不整合,從而證明海西期造山運動也存在于桂西北。他著重研究了富含化石的“馬平灰巖”,他采的化石經葛利普描述,撰寫成一部專著《中國西南部二疊紀馬平灰巖動物群》出版。 。保梗玻改,地質調查所組織力量,再度到西南進行地質調查,丁文江任總指揮。率曾世英、王曰倫等由重慶入貴州桐梓,西抵畢節。他們長途步行,看石繪圖,用極嚴格的科學方法努力工作。第二路譚錫疇、李春昱一直在四川工作。第三路趙亞曾、黃汲清自陜西越秦嶺入四川,在川西南分為二組,趙亞曾由敘州(宜賓)入滇東北,至昭通閘心場為土匪殺害。黃汲清則由敘州入貴州,在大定與丁文江會合,一起從事調查,向南直抵廣西,然后折回重慶,再返北平。這是丁文江一生中最大的、也是最后一次大規模地質調查旅行。這次調查歷時之長(約1年)、項目之多樣(涉及地質、古生物、礦產、地理、人種等學科)以及成就之輝煌,真是前所未有。他們在上古生界地層考察上尤為精細透辟;乇逼胶,積極從事室內整理,撰文發表。1931年他發表了《豐寧系地層學》一文,指出豐寧紀(早石炭世)地層在廣西、貴州分布最普遍,而黔南獨山一帶層序最清楚,化石最豐富。他將它自上而下分為:上豐寧紀——上司統(石灰巖),中豐寧紀——舊司統(石灰巖);下豐寧紀——湯耙溝統(砂巖)及革老河統(石灰巖)。這個層序至今仍為廣大地質工作者所沿用,只不過隨著研究的發展,有所歸納而已。 中國地質事業的重要組織者與領導者 丁文江1916年任農商部地質調查所所長,1921年辭職。在他領導下,該所不但成為中國地質事業初創時期的領導機關,而且成為東亞和世界知名的科學研究中心。在純理論科學方面,不但建立了中國地質學和古生物學之基礎,并且領導了史前考古學的研究。另外,該所還顧及礦業、土壤、地震預報等方面的實際需要,作出了重要貢獻。例如丁文江本人曾參與龍煙鐵礦、鐵廠和北票煤礦的設計與開辦。由于他卓越的組織才干和管理能力,他本人和他所領導的機構取得的輝煌成就,而被譽為“學術界的政治家”。 丁文江積極參加了中國地質學會的籌創,他是該會26個創立會員之一,并在1922年2月3日的成立大會上當選為首屆評議員兼編輯主任。后又當選為第2屆(1923年度)、第6屆(1928年度)會長。 。保梗常衬,丁文江代表中國政府及中國地質學會,與葛利普、T.德日進(deChardin)一起去美國華盛頓,參加第16屆國際地質學大會。他與葛利普聯名作了兩個報告:一是《中國之二疊系及其在二疊系分類上的意義》,本文主要探討了中國各地二疊紀地層彼此間之關系及其分類,他們的結論是:中國南部二疊紀地層可以分為三個系:上部叫夜郎系,中部是樂平系和陽新系,下部是馬平系;另一是《中國之石炭系及其在密西西比與本薛文尼二系地層分類上的意義》,本文總結了中國各地石炭紀地層的關系及其分類。他們把中國石炭紀地層分為威寧系(等于本溪系)和豐寧系。這是他們及中國地層古生物學家多年研究成果之結晶,反映了當時的研究現狀和水平,博得了與會各國學者的廣泛注意和一致稱贊。中國地質學界專家們的成就通過丁、葛二氏的報告而遠揚國際學壇,大大提高了我國在國際地質科學界的學術地位。 (作者:潘云唐) 簡歷 。保福福纺辏丛拢保橙丈诮K省泰興縣。 。保梗埃材辍∏锔叭毡玖魧W。 。保梗埃茨辍∪斩響馉幈l,丁文江離日轉赴英國留學。 。保梗埃—1906年 在英國斯帕爾。ǎ樱穑幔欤洌椋睿纾╂傊袑W學習。 。保梗埃纺辍≡谟窭垢纾ǎ牵欤幔螅纾铮鳎┕I學院預科學習。 1908—1911年 在英國格拉斯哥大學學習。 。保梗保蹦辍〈髮W畢業后回國。 。保梗保材辍≡谏虾J心涎笾袑W教書。 1913年 在北京北洋政府任工商部礦政司地質科長,并籌建地質研究所兼任所長。 1916年 任農商部地質調查所所長。 1921年 任熱河省北票煤礦公司總經理。 。保梗玻材辍〕趸I組中國地質學會,任首屆評議員兼編輯主任。 1926年 任淞滬商埠督辦公署總辦,12月31日辭職。 。保梗常蹦辍∪伪本┐髮W地質系教授。 。保梗常茨辍∪沃醒胙芯吭嚎偢墒隆 1935年 到湖南考察煤礦,不幸中毒患病。 1936年1月5日 在長沙逝世。 主要論著 。薄 丁文江.動物學教科書.中學及師范學校教學用書,商務印書館,1914. 。病 丁文江,梭爾格,王錫賓.調查正太鐵路附近地質礦務報告書.農商公報,1914,1(1—2). 。场 丁文江.地質匯報創刊序言.地質匯報,1919(1)創刊號:中文1—3;英文1—3. 4 Ting V K.Report on the Geology of the Yangtze Valley Below Wuhu.Whangp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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